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。

可今日的他又会问自己,他真的应当做的如此绝对吗?

其实,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并未发生。

朝中也无人知道尹安卿的那个在国子监念书的长子,便是他了。

当年的愤愤,他早已不记得了。

他也知道自己曾经的友人应当已经改变了许多。

现在,他则只是想知道如今的孟瑶,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。

“安抚使大人!”

曲云阔正想着呢,便有一名护卫骑着马来到了他的马车前。

“安抚使大人,有一位名为武青的将军特意从庆州城内出城来迎接您。他说他先前也在白马川被围将士之列,后来经庆州孟大人所派出的……”

这名禁军护卫的通传还没说完,曲云阔便说了一句“停车”。

当曲云阔收起那些信,且掀开了马车的车帘,向外看去时,只见身穿铠甲的继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,看着他。

即便曲云阔先前已从他人那里得知,当日从北方战场上赶回来支援庆州的武将中也有他的继父,当曲云阔真正看到对方时,从心底里所涌出的,便是他不善表达的欣喜与动容了。

武青见曲云阔从马车内出来,便将头盔取下,并对他的继子笑了起来。

在武青与曲氏相识之时,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。

如今一晃眼十几二十年过去了,他也依旧还是个看起来正值当打之年的壮年男子。

让人丝毫看不出他还能有一个这么大的“儿子”。

武青先前虽已连着打了近两个月的仗了,也是瘦了不少。

可这回他是出城来接儿子的。自然是提前洗了脸,刮了胡子,又好好地梳了头。

如此他看起来倒是既精神,又年轻的。

曲云阔连忙从马车上下来,并快步走到已然下了马的继父面前,行了一礼,而后郑重地道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
当武青傻乐着应声时,周围人便几乎都给惊呆了。

武青自己虽遭此劫难,险死还生。

但当他见到曲云阔时,却只是两手一起拍了拍曲云阔的胳膊,看看他这文臣儿子可好。

接着他便笑着问道:“你母亲可好?”

“回父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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